mardi, mars 07, 2006

好大一個洞!!

在這當口,我發現了一個洞,我無法測量它的深度,但似乎是深不見底......

二月八日晚上,見證了一場雪花與火花的感動,那只是尋常的景象,週遭的人也稀稀落落,然而夜色是最美的畫布,看著不斷落下的白雪,即努力上衝的煙火,疲乏與無知的感官,似乎活絡起來,一股溼熱充塞眼眶,如同充溢胸間的溫熱,讓我感到滿足與美好。

我去拜訪了神的故鄉,比起溫泉與城堡,在神的故鄉,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喜樂,我總是以為自己是都市動物,沒有霓虹燈與喧囂,是顯現不出生活的彩度。但是在神的故鄉,一切很單純,也很安靜,顏色很單調,沒有渲染,似乎更貼近最初與原始。上山時,總想著當年的神是沿路走下來的,這裡的神沒有形象,他留下了器物彰顯神威與神力。我照鏡子,想著神似乎也從鏡子中看到我,究竟神看到的我,與鏡子看到的我,及我看到的我,有不同嗎?有人看到了身體下的苦痛嗎?還是過度傷春悲秋的情緒?還是一切都像是浮光掠影,只是一場痛苦的夢,痛到沒人願意醒過來。我的身體不斷移動,漂浮與現實與想像,惡夢與神話裡,過度斷裂的思緒與切割的片段,無法拼湊完整,也無法看清全貌,現實真是現實嗎?還是另一個過度的想像?蒙上溫泉的煙霧與熱氣,鏡像糊掉了,也許我需要的是劍,因為鏡子只是無窮盡的複製,然而劍卻能破立新局。

東尼瀧谷,孤獨氛圍充斥的電影,藉著音樂、圖畫與衣服,訴說著人心中的深沉孤寂,及悲哀。數量與孤獨感成正比,何時,情感的強烈也可以藉由數量來烘托呢?我與村上不熟,然而,那股深沉的孤獨與寂寥,卻吸引著我,即使我仍是只能從絮般的片段,以自我的文本,重新想像,再現村上......作者,文本,導演,演員,應看而未看的我,神交的互動,帶來了另一種孤獨感,至少色彩更多了,聲音更雜了,即使所有的互動出於無形,我也開始環視,聽音樂的我,穿衣服的我,沉迷於所有美的事物的我,是否,換了嚴重的戀物癖而不自知,是否最孤單可憐的人,還猶如井底之蛙般,高傲地睥睨,裹著愉悅與歡欣的國王新衣,卻不自覺透露了最赤裸脆弱的靈魂;沉溺於自我的文本,消費過往的訊息,一意孤行,執著不悔?旅人究竟孤獨?或擁有超然的灑脫?流浪是否只是無目的的旅行?漂泊又是自由的表徵嗎?

沒多久,我來到了雪鄉,那一片只有雪白與煙霧,溫泉與列車,旅人與藝妓的空間。果然,顏色很單純,白日的白及白雪的白,黑夜的黑與煙霧的曚,因此,移動的人特別清楚,時間被大雪掩埋了,山中無日月,這是最好的寫照。即使時間不明,雪似乎下不停,人性的轉折與扭捏,卻讓人愈趨寒冷,我無法理解那冰冷的觸感,如何直插入心臟,完全不留痕跡?是雪鄉的蕭瑟嗎?是大雪的掩埋嗎?部分真像被鎖住了,我彷彿搭乘北國列車,在黑暗中前進,窗外的景象,被濃烈的霧氣暈染,讓我猜不透,那究竟是什麼,卻彷彿感覺到,真相,似乎再那麼一點,就到了。可惜,我仍未看到,我震攝於雪鄉的白雪,那一切幾乎近於死寂的白,專注於急速下降的體溫,感受血液似乎就要凝結的喘息,模糊的看著彆扭卻又深入的互動,卻抓不出個所以然。

洞,即使到了現在,也無法被填滿,即使是滿腔的文字,也無法填滿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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